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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 are all so alike yet we are totally different.
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

Monday 25 May 2009

Breath my Life 到天涯海角去掏空自己


我不否定我身体里急欲扩张的逃避因子,我下意识地把它隐藏起来。我喜欢押着自己去做一件自我精神虐待之类的事情,我觉得这是我表现自律的一种方式。我会对着一锅香喷喷热辣辣料满满的火锅干瞪眼,这真是太diao了,周杰伦说。谢谢,我说。我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在四下无人的夜晚一个人流泪,强惨了,罗志祥说。小意思,我说。我会逼自己每天骑脚踏车两小时(以前啦,以前),败给你,罗志向和萧亚轩说。无敌最孤独,我说。我会机械性的每天读一遍财经新闻,傻,魏如筠说。万人皆醉我独醒,我说。我会每天纵容自己凌晨睡中午醒因为这是青春最重要的挥霍方式,GlamorousFergie说。I’m so much beyond,我说。我会每天花一部分的时间思考一些没有根据的问题,HallelujahKate Voegele说。Amitabha,我说。

李玖哲之前也说过我“想太多”,五月天也说我“走火入魔”,孙燕姿的结论则是“梦游”。我很苦恼,我不知道怎么办。后来戴佩妮实在看不下去我一直挂在半梦半醒之间,她给我一个人的行李,让我单身潜逃。我问五月天我该往哪里去,他们说可以考虑去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。陈绮贞还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。她还因此成了吉他手,学着花的姿态走过一段华丽的冒险,才幽幽感叹,“你离开我,就是旅行的意义”。听起来不错。。

我跳上了五月天找来的垃圾车,寻找适合的旅行起点。驾车的阿伯反复叨念着生存以上,生存以下,我都快抓狂了,一直到我看见孙燕姿提起过的风筝打招呼似的随风飘。放着风筝的人们对我笑,向我挥挥手,大大声地说“一起玩”。我跳下车(驾车的阿伯,如果你在看,我想跟你说谢谢,不过,垃圾车很臭,你很长气),奔向他们,一个头发卷卷的把风筝递过来,带我到风大的地方,一个头发烫得直直却无法掩饰她是一个正妹的事实的正妹,亲切地走过来跟我寒暄,临走还不忘叫我顺道祝福她明天就生日的老公(王力宏嘛),那个拿太阳去洗的。。。。。

我忘了我在那里玩了多久,即使是现在,我仍旧不会错过任何回到那里再玩一次的机会。周华健说,朋友。五月天说,天使。王若琳说,有你的快乐。我说,613。风筝一直都在天空恣意飞舞,而我不知廉耻地假装天真无邪。我们意犹未尽的待在原地狂欢到深夜,然后醉倒。我和卷毛女孩坐得很靠近,刚才那个正妹也是,我们就这样聊开了。正妹说她梦想当一只鸟,卷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有点想当世界上最营养的阿卷,我说我要继续旅行。我们一直一直聊,偶尔和大伙儿一起大话西游,偶尔就我们三个自己聊聊天聊聊地。后来正妹起身先走,因为她要去学卖东西,她的家人都觉得实在没办法接受她如果真的当鸟后,该怎么看待她身上的羽毛,更怕她万一当成了乌鸦,那就。。。。只好请教王力宏,“乌鸦怎么了?whats wrong with me…wro-o-ong with me….

我跟卷妹说我想继续旅行。卷妹没有说什么,只是说了些道别的话。拥也拥了,抱也抱了,哭也哭了,我才发现其实我的下一站不过就是隔壁村。卷妹家有一只老铁马,因此她常常骑马来找我,带我这里晃一下,那里逛一下。偶尔会和以前一起放风筝的朋友一起过来,不过多数都是她自己过来。我和卷妹也常常彼此飞鸽传书来,飞鸽传书去。在隔壁村的日子,其实不尽如意。我租住的地方因为便宜,所以房客很多,很杂。和我同一层楼的租客,ngam ngam遇着刚刚,都和我合不来。奈何,那个地方的交通还不够理想,每三个月才有一趟去城市的巴士,而每两年才有客船会靠岸,我才能搭着客船去新的地方。我很响往新的地方,但也很担心终究会离去的卷妹会如何?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烦,所以我不提起,我相信,她会找到她所要的。

今天下起了雨,而我还在从市集回家的路上徘徊。我进了一家冰店避雨,点了一盘热的香蕉船。没有人的店里,我望着大门。雨滴顺序掉下,滴滴答答的,偶尔大雨的时候很吵,偶尔小雨的时候又很混乱,就像我的思绪一样。我想着这趟旅行我应该要有什么样的收获?我之前因为想逃离原本机械性的生活所以我踏上这个虚构的旅途,而我到底要旅到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回到我原本的生活,堂而皇之的继续那千篇一律的生活?我在店里傻傻地等雨停。而雨傻傻地等太阳。太阳却傻傻地被困在我心底的最深处,没办法出来给我温暖的动力。How Could This Happen to meSimple Plan说。心雨,周杰伦说。我在这座被雨困住的城市里学习解放体内的负面,可是,我毫无头绪。。雨一直都没有停,难得清闲的老板捧起吉他唱他自己的歌。我就在大雨和音符中耗掉了很多脑细胞。老板人很好,我问他那首歌是什么名字,他说叫“威尼斯的泪”。结账时还借我一把伞预防变幻莫测的天气。永邦冰店,有好人老板,和很适合下雨天的歌。还有一个似乎有轻微残障却很爱笑的侍应生。

我过后并没有马上回住处,跑到书局买了几本书。然后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面前,停下。

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矗立在风中,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,胡乱的活着。

空气中的微分子刷过我的脸颊。而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,依旧是一动也不动。几十年过去了,几百场风霜过去了。我肩膀上的漆开始脱落,表面也变成饱经摧残的模样。我的功用从被欣赏急转直下成挡太阳。而作为城市公园里的雕像,对于自己的命运一样的无能为力。这些漫漫日子里,我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。

对周遭的人事物表现的漠不关心,一直都是我武装的方式。有人问过我,玫瑰美丽吗?我说很美丽,却因为玫瑰很美丽,所以它伤人。玫瑰说刺是为了保护它自己。我转过头摸摸身旁的玫瑰花,我不是故意的,但我还是轻声地问了,“那么,刺猬也应该是动物界的玫瑰咯?”玫瑰选择沉默。

我看到一群人从我面前走过,猛地想起了我也要过马路。于是我急急忙忙地向大家的方向奔去,而中途,我就已经完全淹没在人海里,等我到了刚刚对面街,人已散去,而我也没有停下脚步,继续地走。也许,我再也不是人群里突兀的一点。但这样,好吗?我融入了大众,某一种诅咒般,我再也没有办法抽身离开。我习惯了成为人群里匆匆走过的模糊影子。

我是没有目的地却装成很像很有的那种人。被挤压在人群里的我,和人群彼此面对的我,都很压力。我突然预见自己很多年以后变成一个匆匆忙忙的人,匆匆忙忙的起床,匆匆忙忙的睡觉,匆匆忙忙的生活。我难过的哭了。我想要叛逆一次,我一直往前跑去,却发现我只不过在绕着圆形的地球在转圈圈。那里有我要的康庄大道?而我是否真的需要一条所谓的康庄大道?我跑着,哭着,可是眼泪并没有像卡通里那样往两边喷去。它们执著地往下掉,往下掉,往下掉。。。地心引力吃食着他们,更如铁链般拴住了我。我不甘愿,我找了最高的建筑物,想要反地心引力那仅仅的一次,就一次!一次就好!真的。我气喘吁吁地跑上顶楼,很累。有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看着我。他走过来,小心翼翼的端详我,然后说,

“在下李白,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阁下为何气喘如牛?难不成升降机出了故障?”

我无奈的看着他,耸耸肩,说“我叫莎士比亚,升降机没事,我只是喜欢走楼梯”

“一百零一楼呀!兄弟!在下佩服佩服”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。

我白了他一眼,说“To Be or Not to Be, that is a question

他没有一头雾水哦!他当场就拿起了电脑词典按起来。我懒得理他,走到了另一个角落。原来快天黑了啊?

我站在远处观望,落下的夕阳对着我微笑。

我舍不得眨眼睛,舍不得把视线移开,仿佛下一秒,整个世界即将沦陷,而我再也看不见这正在消逝的美好。

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李白。

我看着落下的夕阳,勉强地笑了。如果连太阳都敌不过地心引力,我还能说些什么?我承认了我自己最不愿承认的无助。我怀疑我究竟还有多少东西还没有被我自己承认。但我又不敢细细回想,要知道,有些事实,比没得睡觉还残忍。我搭了升降机,感受地心引力。电梯的左下角被人家写了几行字。“Angels Brought Me Here”署名,Guy Sebastian

我想回去了。这趟旅行,我想用这个日落结束。以垃圾车开头的旅行,不赏它一个像样的结束,那太残忍了。那晚,我去看了一场烟火秀后我就离开了。我收拾行李,带着那个赵薇的天使旅行箱,没有道别就离开了。我站在月台,看着那些意犹未尽的人放出来的烟火。MP3突然播出了烟火的季节。

火车进站,又离开。烟火的季节里,我离开了。当大家都普天同庆般放着烟火,几乎没有人的月台,几乎没有人的火车,我一个人静静地离开。就像当初逃离一样,没有人知道,没有人发现。没有我在意的人知道,没有我在意的人发现。

临走,我收到五月天的简讯,“生命有一种绝对 =)”,他们说。

几个小时后,火车停了。我从被单里探出头来看向车窗外,是一片亮晶晶的海。一个挺斯文的女孩坐在我的左手边,跟我点头微笑。我问她这里是哪里?她说,是最幸福的海。我呆了半秒,然后说,什么烂名来的?她微笑着拿出一张cd给我,然后笑着跟我说“送给你”。我说了谢谢,她也说了不客气,过后我们不再交谈。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刺眼,她最后起身换了个位子。一路上不停的睡睡醒醒的我,这下乖乖的在cd player按下播放。听完了整张唱片,我起身本想找一找那个女生的踪迹,但已经不在了。也许去了别的包厢,也许到站下车了。没关系,就像她在cd里唱的一样“为挚爱的人,在左边胸口保留位置,是最幸福的事”。就像每个从巅峰掉下来的人爱说的那样,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。。。说得很好听嘛!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到站了。有一个很可爱的男生主动走过来帮我拿放在上格的行李。我笑着说他的头发很莫名其妙,他说,对啊对啊!他说他家是开早餐店的,叫做早安,晨之美,还慷慨的给了我几张折扣卷,并跟我说,他觉得每天都要吃早餐,因为那是非常摇滚的一件事!他是大学生,这次是为了要来这里考一个叫做寂寞考的考试。我记得他叫卢广仲,但我比较想叫他无敌铁金刚。他说没关系,然后灿烂的笑。他还教我一个不知道什么国家的语言,Que te pasa 你到底在干嘛?

挥别他,我接到Avril的简讯,她说,when you’re gonethe pieces of my heart are missing you ^^。我回她,keep holding on。我去了Scott Macintyre驻唱的餐厅。他对莫名离去的我重新出现,表现得很惊讶。我告诉他,the search is over。我在那里待了一阵才离开。又是一个傍晚,我在街上逛着,期待还会遇上什么人。结果我遇到了东方神起。他们也有小小的惊讶了一会儿,然后对于我没有带回任何伴手礼而显得很不置可否。不过他们还是很客气的送了我他们最新的韩文专辑。MIROTIC,咒语。

像咒语一般,人生,总是被莫名的力量束缚着。

直觉告诉我,我不会再遇上任何人,还是认命点回家会比较实际。我真的回来了,也顺道传了一封短讯给九把刀,“我决定对十年后的自己投下信任票,绝对不要成为我看不起的大人。”

但上天待我不薄,在我扭开电视的那一瞬间,正正就播出了五月天的“突然好想你”。

我們 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 那麽瘋那麽熱烈的曾經

為何我們還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遺憾中老去

突然好想你 你會在哪裡 過的快樂或委屈

突然好想你 突然鋒利的回憶 突然模糊的眼睛

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

最怕回憶 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

最怕突然 聽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 已經決心自己過 沒有你

卻 又突然 聽到你的消息”

我唱着想着,唱着想着,唱着我的澎湃,想着我即将发光发热的生命。

最后,我自己encore了。

我拿起吉他,下了第一个音,缓缓唱出,

“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,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,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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瑪莎:在青春期過了之後 在跟世界認输之前

石頭:體力不是問題 年齡没有关係 後悔需要勇气 热情永不放弃

怪獸:離開青春期 尚未進入下個階段 些許尷尬卻又動人的燦爛時分

冠佑:青春是挽不囘的水轉眼消失在指尖 後青春是緊緊抓住那即將消逝的瞬間

阿信:那些消失的動力 殘存的馀熱 達不到又放不下的夢想 依然期待著火花的生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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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们终究会消失,何不毫不顾忌,写自己的诗?

如果能坐就不要站,能躺就不要坐。

我活着,我杀出我命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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